司仪张了张嘴正要解释,徐开洲走了进来。
他说:“是我的意思。”
徐开洲穿着我为他选的白色西装,领口的领结却不是我挑中的那款。
见我的视线定在他的领结上。
他不太自在,轻咳了咳:“安悦过几天就要做手术了,医院给她下了病危通知。她说她唯一的心愿,就是穿一次婚纱。”
我冷笑:“在我和你的婚礼上?”
我知道安悦。
和徐开洲交往的第三年,我才知道他有一个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的前女友。
他们青梅竹马,两家交好,哪怕分了手也没法彻底切割开。
因为远在外地治疗,安父安母拜托同在一个城市的徐开洲多加照顾。
一开始我对她抱有尊重和同情,并惋惜这样一个正值青春的女人要被病痛折磨。
但从我们约会完她还要让徐开洲连夜给她送粥开始,我对她的印象急转直下。
我次次因她是病人而忍让。
徐开洲也拎得清,一直以我的意愿为先。
安悦叫他干什么,他都会一一汇报,偶尔情况真的紧急才去一两次,并捎带上我。
直到今天。
徐开洲什么时候陪她试了婚纱?又是什么时候决定把我定下的婚纱让给她,让她取代我进行婚礼仪式?
也许是休息室的空调打得太足,越想我越觉骨寒。
徐开洲要来拉我的手,被我甩开。
我抬头定定地看着他:“你把婚纱拿回来,我不想给她穿。”
徐开洲皱眉:“别闹了,鹿鹿。只是一次仪式而已,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补。”
他撇下的唇角和眼中的烦躁刺痛了我。
我说:“婚纱也就罢了,她想举行婚礼仪式,新郎非得是你吗?”
到底是她无取闹借重病提要求,还是你本就在感情中游离顺坡下驴?
也许被我说破,戳中了他,他脸色变得难看。
徐开洲甩开我朝门口走去,朝我撂下话。